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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散文』我的微笑,只为你

来源: 西方文学汇 时间:2022-04-15

那一年,大学毕业,我们说好的天长地久,还是像泡影一样幻灭,我想留,可是,天生的倔强注定我不会选择哀求。你要去另一个城市,谋求事业的发展,江山与美人,你弃美人保江山,口中的爱情,终究经不住现实的残酷。女人一辈子,爱一个人可以放弃一切;男人一辈子,无业则无家,事业才是全部。

爱情在那个荒唐的年代,于我们,成了奢侈品。我成全了你的事业。临别的车站,我微笑着送你离开。你让我记得写信给你,就像初恋时候的情书,你告诉我你会想我。我相信你会想我,陌生的城市,只剩下一个记忆中的我,你会想我的。

我微笑地看着你。我不敢点头,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像从前一样,给你写下自己的心情,无数次含情脉脉的话语跃然纸上,以后还能做到吗?我不敢摇头,摇头不是出于我的真心,我是爱你的,放弃又谈何容易?离别,这个沉重的时刻,我已经没有精力来开玩笑了,点头和摇头都无法表达此刻的心境。

我微笑着,没有流泪,因为我们曾经拥有过,我不想用眼泪来祭奠过去,而微笑,将永远存活在我的记忆里。

这一别,也许今生来世,都永远不会再相见,也许相见,也已物是人非,眼泪亦无法挽回。

于是,我吞咽下欲滴的泪,漾起微笑,拉起你的衣领,很后一次为你整一下衣衫,也是很后一次靠你这么近了。自从认识你,我试着改变自己,用女人的柔美来满足你男子汉的气概。每次张着嘴哈哈大笑,你都会提醒我注意形象,而且说的冠冕堂皇,怕我的鱼尾纹过早的出现在眼角。其实我知道,你喜欢淑女,我学着微笑,放弃了大笑时的酣畅。

此刻,我用微笑为你送行。你却不知微笑有多难,要学会有多不容易。少女的微笑,含羞待放;少妇的微笑,妩媚多情;蒙娜丽莎的微笑,迷人而神秘……而我的微笑,没有少女的含羞,没有少妇的妩媚,更没有蒙娜丽莎的神秘,也许,我始终没有学会用怎样的微笑才能留住你。我错了,微笑是天生的,我根本就学不来。

可我还是想用很后的微笑来为你送行,希望你离去的背影,映在我的微笑里,希望你今后的回忆里,还有一个为你微笑的我。

……

没有你的日子,我一个人站在窗台前,夜的凉意袭来,却没有人再为我添衣,可是我没有忘记,脸上永远都挂着微笑,因为那个微笑里,有你。铺开一张张信纸,写下的却是苍白无力,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对你的思念,我想象着,是否有一天,你真的会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哪怕依然会取笑我的微笑不够甜美。

我对着陌生的人,陌生的事,微笑,把对你的思念揉进微笑里,这一切,你能看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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