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罗扬才 扬才读书
米兰·昆德拉很负盛名的作品,当然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华师大哲学系蔡老师曾回忆,自己读过不下二十遍这部书,这部书对他的重要性,已不言而喻。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很有意思的题目,探讨的却是极为深刻的哲学命题。有时候令生命感到难以承受的,往往不是那些压力山大,而是很多看似轻如鸿毛却让内心难以安宁的事情。
比如我们这脆弱渺小的个体生命,是那么容易被轻视,被忽略不计。这种难以言传的不安全感,只有自己知道它的重量。
比如我们经常感到莫名的孤独,感到大千世界是那么地游离于自己。这种深深的孤独感很轻,却让人窒息。
米兰·昆德拉的伟大是真的伟大。他的关怀是对每一个个体生命的终极关怀,关怀我们生存的意义,关怀谁都无法避免的死亡问题。
今天我们尽管无力探讨终极关怀,却不得不说一说死亡与重负。
近日,哈尔滨国防大学女讲师英年早逝的消息刷爆了朋友圈,大家在纷纷缅怀的同时,也温情地号召:
老师们要学会照顾自己,爱护自己。
感动之余,更多的是惊悸。是什么样的重担,会让一份年轻的生命失去了生机与活力,甚至失去很基本的健康,而早早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更可怕的是,这样年轻的生命倒在三尺讲台的事例,并非首见,甚至屡见不鲜。再看看大家熟悉的那组数据吧。
2013年11月19日:浏阳教师李谟金因连续八载每天工作13个小时患重症肌无力病倒再床;
2013年1月4日:南京33岁老师因过度疲劳引发肝癌去世;
2014年6月7日:女教师许春兰因过度劳累,猝然病逝,年仅51岁;
2015年1月16日:南昌一教师过度劳累诱发脑溢血死亡执教村小34年;
2016年6月12日:高三老师劳累过度清晨猝死去世前还推测分数线。
这份平凡而伟大的职业,终究还是付出了太大的代价。我们牺牲了本来应该有的休息时间,埋头在作业堆里;牺牲了让身体喘息的机会,为了安抚那一颗颗青春期里悸动的心灵;甚至牺牲了自己的家庭,对孩子的教育,照顾父母的时间,来满足那名目繁多的考评,那量化的评价体系,那冷冰冰的成绩和分数。
我们都知道生命之宝贵,世界之精彩,我们都知道这难得一次的人生不应只有眼前的苟且,我们都知道远方还有那令人神往的田野。但是有几人能够像那位请辞女教师那么任性地直说“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又有几人能够像有些人那样公然大喊“离开体制”!
过了任性地年纪,或许就渐渐地习惯了束缚,因为一旦脱离了束缚,反而会摔得更惨。
正如《肖申克的救赎》里面的经典台词:“监狱里的高墙实在是很有趣。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地,你习惯了生活在其中;很终你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这就是体制化。”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
高一时,有一段时间劳累不堪,课上时时脸有倦色。学生看在眼里,估计也心疼不已。课后有学生写信来,嘱咐我好好休息,不应太累。感动不已。晚修有学生过来闲谈,问道:“是否会一辈子当老师?”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一想,只能搪塞了一句:“谁知道呢。”
生命中,有轻有重,有些明明很轻,却难以承受;有些重明明不堪其负,却脱离不得。众生皆苦,可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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