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宋红涛
落叶去,无挽留。
带着满心的悲伤送“走”了父亲,我的心一下子空了起来,淡淡的,远远的,不知所措。就像裤子失去了腰带,才懂得什么叫依赖。带着对父亲深深眷恋和不舍,我又一次踏上回昆明的列车,离开了魂牵梦绕生我养我的大沙河,望着儿时天天洗腾、连绵不绝的河水,她此时是如此的阔静、平淡,如同伟大的父爱,无声无息、又那么博大!列车启动的时候,我张望着窗外,努力追寻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月台空空,只有几片落叶。如是“人去落空影已逝,悲欢离合又轮回”。难道你就如此不在?斯人悲逝,活着的人还要走下去,但满脸的泪水早已模糊了你的身影……
那是一个多么伟岸的身影啊!从军以来,多少次回归故乡,我都会迫不及待地在站台上涌动的人群中寻觅那高大、魁梧的身影,你永远是一身洗的发白的蓝涤卡中山装,面带憨憨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帮我挑起行李,充满喜悦、不声不响的像老黄牛耕地般埋头走在前头。是的,你就是一头老黄牛,在为来年有好的收成不辞辛劳不知疲倦地耕耘着。因为,你心中永远守望着一片充满希望并引以自豪的田野。
岁月如此无情。死之易至,老者之愁,伤痛之愁,忆念之愁,千思万感,或已攒聚了这一生一世。你去的如此匆忙,如此突然,甚至没有留下一句话,没有再见你很好儿子很后一面。安能让我不心痛?不流泪?是啊!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你或许是幸福的,或许是安详的,或许是令人羡慕的……
一岁一回首。从二000年您走后,二十年就这样过去了。可我依然在冬天里等待,在等待中我的心依然是空空茫然,倍感凄迷,内心随着一片片落叶在空中飘荡、摇曳,但又仿佛永远在你的身影里期待什么?是儿时你自行车把上挂包内的糖果和花生?是在军校我失意时你的那句鼓励“挺直了、别趴下”?是孙女儿出世你要来昆明探望却永远成为遗憾的临终心愿?我不知道,但我已认定和肯定,等待的是一种依赖,等待的是一种坚强,等待的是一种信念,等待的是心中那份浓得化不开的亲情……
岁月了无痕迹,你去了。我再也没有回过大沙河边的那个小村庄,甚至没有为傲立冬雪的那个坟墓堆添一锹土。只是,为什么在看到那熟悉的银杏树的羽叶时,我依然会发痴发呆?是的,一阵风过后你带走了满树的金黄,并未留下什么,留下的是活着人心中那永远的思念。而伸展在坟头的那一棵大树,绿叶经冬,却不凋谢,好像是一个永远说不完的故事。
人虽未归,但心一直在守望、祈祷和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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