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童年的梦
一直认为,我们对一个人或者一件事物的热爱决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也许有偶然性,其中也绝对含着必然性。
那一日午后,我和先生依窗而立,他开心时,总带着笑意说那些让人遐想又美好的话我听,譬如,他总说,退休后,我们去乡下选一处环境好的宅基,盖一座有前后院子的房子,房前种花果,屋后植菜蔬。还要盖个圈子,里面养鸡鸭……当然,这类型的语言,有的是我再三央求,他就说些漂亮话哄我,知道难以实现,但是思维跟随他的解说,仿佛做了一场美丽的梦,也是愉快的。
现在的院子,虽然寸土寸金,因为每一角落都被我们植满了各样的花果蔬菜,看似杂乱,但也不乏生机盎然。我们种植时欢喜,无事在院子坐坐也欢喜,采摘时更欢喜,我想,路过的人也欢喜吧,美景谁不爱呢,尽管是很普通的美,于我,凡是与美沾上边的,我都爱着。
他说,他在书房看书或者玩电脑时,总听到一些行人的对话,哇!这家院子的石榴怎么怎么惹人喜欢,这家枣子怎么哪么大个儿?这家杏子的花开得怎么怎么白,这家桔子怎么怎么让人馋了……我笑,我也常常听到类似的话呢,这些与金钱无关的艳羡,听的人也很自豪欢喜喔!
我忽然对他讲了一句很早就想说的话。我说,这所有来自果树的开心,我要感谢亲爱的你啊!他用疑问的神情看我,我接着说,在小的时候,我们兄弟姊妹四个,一群孩子,啥都不懂,看到别人家门前屋后的各样果树,每到成熟季节,我们就羡慕的不得了。在慢慢长大后,心中有一个愿望,希望有一天自己的院子也要种些各样的果树,一定要让我们的孩子在童年时,看到它们是欢欣的,这,也算圆一个童年的梦吧!
他听的时候,一直是笑着,很后他抢过我的话题说,我小时也羡慕别家的果树啊,总是在它们丰收时,趁主人门前挂把锁,我们那些伙伴还调皮的爬树去摘,或者拿一根长竹竿去敲,碰到主人回了,四下迅速逃开,跟猫似的灵活,说完,他还得意的笑,那神态仿佛就在刚才――刚刚和伙伴们偷果子跑回,我仿佛看见了他满头大汗呢!好调皮啊!
仔细想想,在那个年代,女孩子比男孩子矜持也是多的,大多美好的事儿,做不出,只在心里存着。等某一日,她就宛如春天的花园,百花争艳了!
所以,我们都大笑,别家园子一心一意种各样的蔬菜,我们家各种果树的趋势愈来愈丰盛了……
原来,有一种爱是,心照不宣。有一种情是,来自远古。只等一个轮回的你,带我一起入前世的梦!
二、迟来的爱
爱情这东东好奇怪!你在乎多一点,对方就会在乎少一点。你随意一点,对方反而紧张了。记得以前他是很不爱打电话给她的,她给他电话,每次*一句话是,有什么事?这样说多了,她就恼了,没事不能电话吗?
后来她就真的不打了。这样静了好多日,她便颓废的想,分隔两地的人,电话都懒得拨出去,是不是感情可以随时分散呢?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日子在她的忙碌里,也是充实而快乐的。忽然有一天她发觉,他的电话多了,几乎每日都有若干次来电,她常常忙手机丢得远远的不能及时接听,他便隔不久再打、再打。
他变得啰嗦了,他甚至在电话里跟她拉家常或是说笑。每次谈话结束也大多是在她还有好多事没做的无奈下才挂的。这样的角色转换,做何解释呢?
屈指算来,她们婚姻十七年,真的没有这样分离过,这于他和她,均是考验,他们极不习惯,尤其是她。
他离开的日子里,家里大事小事全落在她一人身上了,她常常累得倒头便睡,半夜醒来却无眠。生活失去了往日的安逸,每日像打仗一样紧张得没有空隙,不到半年,她头发的银丝不知不觉添了好多好多……
每当他回家的日子,便是她很开心、很幸福的时刻。仿佛全世界只有她很快乐!而他也是很乖的男人。她有事没事隔一层楼喊他,他会在楼上丢掉手头的活儿立马跑下来,问有什么事?她便叫他去园子里扯几根大蒜回来,转过身,她偷乐,能有啥事儿呢?只想他待在身边,看着她忙乎也是好的吧。
而每当片刻相聚又要分开时,她便惆怅万分。她喜欢回家时远远的按几声喇叭,有他为她开门,喜欢厨房里有他们一起忙碌的身影,喜欢餐桌上有他讲着一个个小故事飘出的欢乐,喜欢喊他的名字,他能马上作出回应……许多许多,只要有他在,她就可以安心的睡睡懒觉,码她不成文的文字。
可如今,聚少离多的日子,她不知怎么了,有时坚强,有时十分脆弱,脆弱得可以无故疼痛难忍,泪儿滢滢。
想着他点点滴滴的好,她就懊悔,懊悔以前相守的时候,她总是漠视他的存在,她总是找借口加班,总是冷言相对,甚至想着,与一个不爱的人,莫不如一个人到孤老。
想着那些浪费的日子,她便恨自己,早那样珍惜他们的感情,至于现在难分难舍吗?人啊,总是在感情挥霍的岁月后、幡然醒悟后,才明白,曾经的淡然相守有多么的珍贵!
如今,年已不惑的她,方知错了,仿佛要把失去的恩爱补回来、加倍的补回来!他们常常像两个刚刚恋爱的年轻人,喜欢一起出入,喜欢一起说笑打闹,愿意在分开的日子,为TA相思,这,算不算迟来的爱呢?
三、爱需要回答吗
我常常会问一个问题,我爱你吗?也会问你,你爱我吗?我的回答告诉自己,我是爱你的,至少是喜欢你的,因为我每次看到你就满心欢喜。
可我问你,你大多数只是笑笑,只有在我噘起嘴的时候,才说,爱,怎会不爱呢?如果没有爱,会一起走过哪么长的岁月吗?这样说我就比较放心了。
自问自己不是一个唠叨的女人,可有时在一个问题上,我也会纠结,我也会如孩子、或者像老太婆一样重复的问来问去,我多么担忧,我在意的人,只是我的单恋,如果那样,我宁愿舍弃心中的你,宁愿孤独,也不要假装的欢颜。
很近一段日子,因为我的忙碌,忽略了你,从你频繁的来电,从你在电话里唠唠叨叨,你会问我在家的点点滴滴,也会说你那边的油盐柴米和烦恼,我甚至嫌弃你太啰嗦了,因我总是在做着一些事,有时在洗碗,有时在洗衣服,而有时是在写这些调皮的文字,还有时累得只想快快去睡,总之你的行为告诉我,我不怀疑你的爱了。
我不怀疑你的爱。这样的次数多了,纠结的我又怀疑自己了!我怎么极少主动电话你呢?忙是理由吗?真爱一个人,多忙也会抽空去找他吧?多累也会放下疲惫给他一个轻轻的问候吧?许多感觉,像流星一样,在心里闪那么一会,就忽略了。这样久了,我忽地就担心自己了,我的爱还在吗?还在吗?
我想,我的爱还在的。因为我们重逢的时候,我是真的厌倦分别。我不想离开,也不愿你离去!我总渴望美好的时光再停留一会,再停一会……那时的爱是缱绻而深情的!
你走后,我会问自己,是因离别而深情吗?日后天天相对,这样的缱绻会厌倦吗?多希望,我们的爱,亦有保鲜剂,这样,多老,我也不会担忧你我的情会远,爱会淡,我亦不担忧岁月的河流会把我们冲散。可岁月峥嵘,沧海桑田,谁知道下一站是什么样子的?看身边来来往往熟悉、不熟悉的一对对怨侣,分道扬镳不在少数啊!我们不是圣人,怎会没有对前途忧愁的烦恼?
亦许,我是又想你了。只因想着你,我们的文字就会开花。这花开得美丽又惆怅,听说老天会妒忌人间的爱太浓,他老人家总会想着法子考验人间的情侣,或者让你们暂别,或者让你们因思念疑虑重重,或者……哎,不写了,我怕说得太透彻,老天真的会惩罚我们。
为了与你到白头,我还是糊涂点吧,放下笔,继续我的忙碌,什么负面的都不想,只想着,只要我们朝着一个认定的方向,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我们幸福的家,努力吧!
爱,还需要问来问去,需要回答吗?爱,若能回答得清楚明白,那行动的力量有几何呢?其实一直觉得,真正的爱,应是深沉的,TA在心内,像一座山高大默默,像一条河绵绵不绝……
我想,真正的爱,是说不出来的,TA需要一辈子的时间去证明,去回答,你准备好了吗?
(原创作者: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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