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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桥寒梅

来源: 西方文学汇 时间:2021-06-25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这是陆游的词《卜算子·咏梅》。那开在断桥边的梅花,既不是宫廷深院的名贵花木,也不是寻常百姓家颇受欢迎的菊兰,它只是一株生长在荒僻郊外的“野梅”。寒风中独自开放,也独自凋零。得不到应有的呵护,在人迹罕至、寂寥荒寒的无主荒野里倍受冷落。以它独有的清幽绝俗,绽放着不屈的傲骨。 日落黄昏,暮色朦胧,梅花开在冬天的凛冽里,虽然孑然一身,却并无悲苦的情绪,没有逃避冰雪的侵袭,也没有躲藏于温暖的室内,依然亭亭玉立于风雪中。只是奈何要承受这般凄凉呢?原本的艰难困苦已然难以倾诉,如今又要承受凄风冷雨吗?环境是如此冷峻,觊觎它的也不尽然是好意,尽管这样,它还是如期开放了。不为什么旁观者的怡情,也不为文人墨客的雅趣,绽放只是冷寒中的倔强,霜雪中的坚强、还有那份不屈的意志。 寒梅拥有如同青莲一样的品质,“万花敢向雪中出,一树独先天下春”, 梅花以其高洁耐寒之性、孤傲独立之格,引得历代丹青妙手为之泼墨挥毫,文人骚客为之吟咏赞赏;如同青莲出淤泥而不染,亭亭玉立而不娇。皆身处环境恶劣,却都不屈不挠,自然的绽放着属于自己的花香。春天百花竞相争艳的时节,梅花默默地隐于幕后,只在苦寒隆冬的茫然四顾中凭添一缕香。性格孤傲高洁之人,是不会与争宠邀媚、阿谀逢迎之徒为伍的,品格和坚贞自守的崚崚傲骨,正如寒梅“万木冻欲折,孤根暖独回”是它给枯寂的荒芜带来了生机,是它坚韧的品质给冬天带来了希望,还是它很早的在东风中迎来了春天。但它却无意争春,即使这样也避免不了百花的嫉妒,那也任由庸俗的花花草草搔首弄姿,争丽斗妍。 宋代的林逋植梅养鹤,不娶不仕,视梅若妻,待鹤如子,“梅妻鹤子”传为千古佳话。他认为上苍对梅有格外的偏爱,而陆游笔下的梅却这样的命运悲惨,零落成泥的凄凉、衰飒、悲戚,尽皆入骨三分。可见幸于不幸只是写花人的心境,却不是不屈服于寂寞无主、风雨交侵的寒梅的心境,梅花排风月而迥出,傲霜雪而独立,自由不为人知的一种境界,这样那样的褒贬都不过是旁观者强加给梅花的想当然而已。  梅花尤其受到女性的喜爱,那美丽青春的姿容,清丽脱俗的个性,高贵典雅的品质都无一不是古今女子的很爱,酷爱梅的女子涵盖了名门淑女,豪情侠女,也有坊间女子,以及青楼才女。婉约派代表人物李清照更是蕙质兰心写出了青春少女的丰韵气质“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共此天涯,空气中氤氲着香甜,梦里,寒梅绽放无数花朵,我隐匿于它的臂弯,任凭风暴,任凭炸雷,掠过耳边呼啸。白梅若雪,红梅似火,俏立枝头凝望着远方,这时,仿佛有细碎的脚步,踏入阳光点缀的路面,走向寒梅和隐匿于它臂弯的我。 梅脸上蕴含着淡淡红晕,娇羞的目光躲闪着,刻意用铿锵的清冷掩饰着花蕊的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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