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一个可耻的理由:常年的易感与不快乐,竟然是我写作的滥觞。口头倾诉的羞耻与困顿,让我抱着文字视作一种错觉的载体。”
我是听着“cryonmyshoulder”读着这些文字,突然想起来昨晚的眼泪来,那眼泪不是为谁而流,只是为了我写下的那几行可怜的文字。还伤害了身边的人,那伤害都来得没有缘由。就像在几分钟前,有人对我说了句“我可睡了”,而不是“我睡了”,就让我的心在玫瑰刺里徘徊了徘徊,这样质地柔软的心灵,大多时候会让我产生羞耻感,所以,人们不知道我多么勇敢、多么努力的学着坚强。
曾经整夜整夜的失眠,用手指在寝室的墙上刻刻画画,渴望着付出巨大的代价换一颗粗糙理性的心,一生可以只与数字、逻辑、循规蹈矩打交道,作息规律、饮食科学,幸福明朗。可是,正如七堇年所说,“常年的易感和不快乐”。有时候,连自己都知道,自己所做的努力都是徒劳,曾经花大把的时间看“爆笑体育”,不为别的,只是想笑。很后,才发现自己笑容僵硬,头昏脑胀,只得关掉电脑,重新读书,哪怕那书令我心痛不已。
总之,是习惯了这种生活状态,总是大动干戈的营造生命的喜与悲,把生活刻画得颇具戏剧性,还带着点悲剧的印象主义色彩,其实,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的渺小与苍白,生命不比看风景,可以随时随地收拾心情踏上回程。对于生命的形式,我无从选择,只有宽容。所以,耻于把自己写东西称为写作。
很多人开始写东西,都是和爱情相关,十七岁季节里的日记和情书,写得密密麻麻的,如泣如诉,当时的自己觉得自己正在经历人生里很惊天动地的大事,都是带着樱花般的美好散落在很初很真很纯的情愫里。我还记得,十七岁时有人写给我:我每天都等着你经过我的窗前。从小到大看到的书信中,这句话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当时是不能懂得这样一份深情,就把它看得很轻,因为这也就把它遗忘在青春期的角落里了,后来我在翻以前的书信时,猛然看见了那隽秀的字体,这才明白自己因为懵懂错过一段纯粹的深情,那个男孩留下的电话号码,早已经淹没在某个垃圾堆里了,我都想象得到那个单纯的男孩子写电话号码时那认真的表情。想到这一切时,我只知道,很多事情,错过是很美好的存在形式。
“你曾经在一双澄澈的大眼睛里,那么美丽。”
我开始写东西的缘由,不记得了,一定不是因为爱情,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写东西,写得冗长不堪,并且乐此不疲,初中可爱的班主任,总是把我的周记当范文来读,那时是会把自己的小秘密写进周记给老师看的,所以每每老师读我的文章时,我都不是骄傲的昂着头,而是尴尬的红着脸。初中还写过这样的句子“北风把秋叶吹落一层又一层,终于吹来了一个寒不可耐的冬……”我想那是我写文字的高峰期,那时候参加*性的作文比赛还获了奖,捧着获奖证书和发表的文章兴奋得睡不着。但对稿费毫无概念,那次的稿费具体数字忘记了,大约被父母拿来给弟弟买牛奶喝了,彼时我着实“年轻”。现在依然太年轻,年轻到不知天高地厚,动辄把自己所走过的人生历程看成了自己的一生,动辄觉得自己历尽世间悲苦,想想自己用悲苦这个词语来形容我单纯得不像话的人生历程,是多么不像话。
高中就完全放弃写作了,因为高考要考议论文,那是我的软肋,所以整天与自己过不去,研究议论文的形式结构,论点、论据……我曾经为了不在议论文中使用过多的比喻和运用过多的抒情而伤透了脑筋,后来事实证明,我伤的那些脑筋全是“一江春水向东流”,高考作文的具体题目我忘记了,但是题材不限,我绝对没写中规中矩的议论文,而是写了一篇想象力极其丰富的记叙文,虽然想象力已经被高考扼杀的差不多了,但是我还是做了很后的努力,潇洒的给我看似大喜大悲的高中生活画上句号。就这样,时隔三年,我几乎未动一笔。那时,哪怕是日记都写成学习计划型的,还带着励志色彩。
我的作家梦就这样死了,又或者,我从未想过成为作家?
高中,现在想来,很好练过文笔的地方,应该是在写给以前的同学,现在的男朋友的信里吧。但是,那又绝对不是情书。我们从来都没说过爱,也没有说过喜欢。高三,便什么都没有了,信也没有,有的只是形同陌路。现在想来那些令你心酸不已的过往,却成了你后来拥有的幸福的噱头,沉甸甸地像是秋天丰收的果实。
所以,我写作的历程曲折不堪,差点夭折。或许,已经夭折了。
然而,只要心不死,我就会写下去,哪怕那需要鲜血淋漓的解剖我柔软脆弱的心,哪怕命运继续以悲伤来句读我的生命,我也毫不吝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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