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那年秋后,父亲吆喝着牲口犁地,田地被犁铧划出一道道的沟,红褐色的淤泥翻转过来,泛出暗红色的亮光,我不由得伸出手去抚摸它们。现在才知道每一片小小的泥巴都是父母的汗水凝结而成,当时只知道那是大自然的杰作。
故乡的泥土,我的至爱呀,我的至亲!
童年时,我家门前有一个大土堆,它是我的乐土,每天爬上跑下,弄得满身泥土,只等暮色来把它染成黑黢黢的小丘,才被母亲叫回家吃饭。
稍大一些,渐渐喜欢上了泥巴。用土和泥,再把泥做成一个平底的像小碗一样的泥窝窝,并且窝底要非常薄。把做好的泥窝窝托在手中,然后对准地面扣摔,便有一声脆亮的声音响起,随后便是小伙伴们一阵赞叹声。我们这里称这样的游戏为“摔麻屋”。摔麻屋时,还不忘念念有词:“一顶轿,两领席,我的麻屋会爆皮。随着“爆皮”二字脱口而出,奋力向地上扣摔,要么一声爆响,要么“噗”的一声,泥块应声落地,“爆皮”二字余音犹存,麻屋却被摔成了一个满身皱褶的“死牛踩”,狼狈的趴在地上,让他的主人哭笑不得。讨厌的“死牛踩”还会让小伙伴们幸灾乐祸地笑得肚子直疼,并且还要被调笑个三两天才肯罢休。
小时候的我也许太调皮了吧,父亲总是对我十分严厉,使我在家不能放纵地玩。只有在外边,才能可以疯玩,无拘无束,享受着泥巴带来的乐趣,所以至今还记得。
我家的大土堆总是对我体贴入微,即使在上面翻几个跟头,它也不会硌痛勃颈儿和腰脚;即使变成小土驴,他也不会让我身上起小疙瘩。他也是那样的柔顺和温存,对我总是不离不弃,不像有的小伙伴,吵个嘴,打个架几天对你不理不睬。泥巴的烧制品——“印模”更具魅力,泥哨吹出的声音更是悦耳诱人,拥有它会感到美妙无穷,可二者与我缘分太浅,因此还是泥土更让我无限依恋着童年。
我还未来得及与溢満泥土馨香的童年告别,少年便匆匆而至了。
我真正认识泥土的深沉朴质与博大是在秋后的田野上,在我的学费里。
那年秋后,父亲吆喝着牲口犁地,田地被犁铧划出一道道的沟,红褐色的淤泥翻转过来,泛出暗红色的亮光,我不由得伸出手去抚摸它们。现在才知道每一片小小的泥巴都是父母的汗水凝结而成,当时只知道那是大自然的杰作。至今仍能忆起被父亲被汗水浸透了的黑红的脸庞,那时怎能体会到父亲的辛劳。由于父母的辛勤劳作,我家年年大丰收,。我需要交学费了,父亲就把一袋袋粮食卖掉,换回薄薄的一沓钞票。每每看到父母的心血变成丰满的粮食再化为那菲薄的钞票,我的内心在呐喊:“这是‘不等价交换’社会对他们的回报太少了,是不公平的。”如今想起来,仍心痛不已。
父母给予子女的爱是不求回报的,泥土则更加伟大,你用宽厚的胸怀养育了人类,却毫无索取之心。伟大的地母啊,请接收我很崇高的敬意。
我再一次呼唤你,故乡的泥土啊,我的生命之源,我的灵魂之根!
[责任编辑:男人树]
北京癫痫病儿童癫痫病的早期症状河北哪家治疗儿童癫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