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年说鸡
女儿从单位抱回一本挂历,端端正正地挂在了客厅的墙壁上,这时方觉得新的一年又到了。再仔细观赏那挂历的封面,竟是一只雄鸡破晓的风姿,旁边注有太阳使者的字样,这才知道新的一年是鸡年。于是心头一亮,就仿佛真的有一只威风凛凛的大公鸡,正在庭院里引颈高歌呢!
不知不觉间一年又过去了,缅怀过去展望未来,总会有一分惆怅一分梦想。就像在过去的一年里,也不晓得自己瞎忙个啥,因为没有忙出名堂,心里感觉空落落的,就感觉自己像立在时光的海滩上,海浪袭来了就挪动几步,风平浪静之际便只顾看风景,全然忘记了投胎人世间的责任和使命。这正是我惭愧不已的地方。当新年的钟声响彻耳畔,倾听那首人们耳熟能详的歌曲,我确实汗颜了!我拿什么送给我的爱人?我拿什么送给我的亲人?我拿什么送给我的朋友?一想起在过去的一年里用相当多的时间蹉跎岁月,昏昏度日,就感到一条无形的鞭子鞭挞在我的背上,于是愈发欣赏挂历上那只神气十足的大公鸡了,并暗暗发誓:在新的一年里要闻鸡起舞,怜惜光阴,唱好自己响亮的人生之歌。
生在农村,长在农家,自然对鸡的习性和生存状态再熟悉不过了。儿时家贫,母亲自是养了一窝鸡的,那鸡栏就建在院前的屋檐下。到了下半夜的时辰,梦乡里的我偶尔被公鸡的鸣唱搅醒,便睁着双有些困惑而空洞的眼睛,盯着昏暗中影影绰绰的房顶,就愈发感到前路茫茫,就好象这无穷无尽的人生,布满了泥泞和玄机。可是听着雄鸡响亮的歌声,似乎有些沉寂的血沸腾起来。我知道伴随公鸡一遍又一遍的鸣唱,又一个崭新的黎明就要到来了,而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于是便酣然入梦。在我的印象中,时逢年节或家里来了客,母亲就会从鸡栏里抓出一只鸡,我发现母亲宰杀的不是不爱下蛋的母亲,就是打鸣不够响亮的公鸡。于是心生一悸,鸡偷懒了会被先杀掉,就淘汰出局。那么人呢?如果疏于勤奋,无所事事,就会被迫循入人们遗忘的角落,而遗忘不异于另一种死亡。于是不敢怠慢,一心一意地发愤读书。母亲是仁慈的,每次杀鸡时,便愈发可见她的菩萨心肠。手起刀落之际,母亲口里念念有词:小鸡小鸡你别怪,你是家里的一道菜,今年去了明年来……那鲜艳的鸡血便彩虹般从鸡细长的脖颈喷射出来。
鸡是自由、散漫而弱小的家禽,居家时我很少看到它们奔跑在空旷的庭院,鸡们在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地觅食,一副闲庭信步、听天由命的样子。及至太阳落山,不用人吆喝,这些小畜牲们就主动地鱼贯而入昏暗狭小的鸡栏,母亲便用一块门板挡住出口,并在外面压了一块石头,防止黄鼠狼夜半打家劫舍。记得时逢仲夏,家里总有几只母鸡抱窝,母亲便找来柳筐,在里面置入几十枚白净的鸡蛋。记不得是半个月还是二十天左右,那蛋便一个个破壳了。一窝鸡雏摇摇晃晃地跟在母鸡的后面溜达,那憨态可掬的样子让人怜爱。那小鸡渐渐长大,如果公鸡多,母亲一般留下几只用作打鸣和踩蛋。当然,除了大雪纷飞的冬季,鸡们一般情况下院前院后的自己找食吃。到了冬天,母亲会在院子里扫去一块雪地,撒些苞谷,那鸡们便撒欢似的争抢用食……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证明鸡是农家餐桌上的一道美食,鸡是可爱也是值得怜悯的。但我对公鸡的鸡德不敢恭维,我是说霸道的公鸡好象是一夫多妻制,它似乎并不为找不到配偶而发愁,所以每次踩蛋前,不用谈情说爱,而是闪电般草率了事。但公鸡也有可爱的地方,除了打鸣报时外,每次用爪子扒拉地上的碎屑时,当发现了食物便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咯咯”欢叫起来,引来一群妻妾们前来观看和享用,描绘出其乐融融的群鸡图!于是有时候就想,芸芸众生中有些人还真的不如鸡,就像时下人们将那些卖淫的女人习惯上称为鸡,实在是垢污了鸡的清白和尊严。如此说来,鸡有鸡德,人有人德,而人一旦背离了起码的道德底线,那么堕落和厄运就已经开始了。
鸡年到了,鸡年是一个崭新的开端,应该是一个好兆头。在鸡年我要振作我要勤奋,因为在鸡年里不下几个像样的“蛋”,那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
(约157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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